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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徽贞:那些爱湿地的人们
作者:南大港产业园区   发布时间:2018-5-9 14:50:10 

 

打开电视,央视三套正在播《神秘的湿地》。


东非大裂谷,那道地球上最大的伤疤。那是地球最后一次地壳大变动的结果,一处撕开,成了最深最长的大峡谷,一处隆起,成了世界最高极,喜马拉雅山脉。


这就是大自然的神奇。


在大裂谷的尽头是一片巨大的湿地。有一个镜头拍得真是绝了:许多条河流弯弯曲曲,连接着一片湖泊沼泽,黑白的,像全息摄影,像X光下的人体,河流是血脉,湖泊是肾或肺,总之一个重要的器官。湿地是地球之肾,这是一个绝对形象的图版。还有一个镜头是彩色的,高地、水域、草场,整个湿地就是一幅色彩斑斓的印象派油画,美得夺人魂魄。


那都是航拍的,不知道是不是经过了技术处理,与我以往看到的湿地不一样。



沧州的湿地我去过许多次,南大港湿地,海兴湿地,骅南淀,白洋淀;芦苇没膝的时候,荷花盛开的时候,芦荡浩瀚的时候,芦花飘飞的时候;在船上,在岸上,在飞机上,甚至走进大洼的腹地,行走在苇丛里,苇叶摩挲抽打脸庞。不同的季节,不同的感受,湿地总也看不够看不烦。


湿地是人类的一个梦,一个黑白色的梦。人喜欢水,或许是人类因为有过与水亲近的前生。这是一个很“文学”的想法,事实是,湿地,在地球上,尤其在我们这片干渴而贫脊的土地上,温润并宽裕了人们的生活。


作为九河下梢的沧州,不管洪涝干旱,湿地连接着一条条水系,调节着小环境的生态气候。漫洼的苇子,水里的游鱼,给大洼人家带来丰厚的给养。曾听当地领导详细地介绍大洼的好处,那些数字我记不住,但当时的感觉是:这哪是一片苇洼啊,明明就是一个聚宝盆。


这个春末,青芦初生、春阳暖热之时,再一次走进南大港湿地。不是一个人,是一大群人。我们的“太美湿地”2018摄影游启动仪式,首次亲近湿地。太美,意通泰美,比大美多一点,却因为这一滴水,多了润泽灵动。



南大港湿地变化很大,这次来,外围有了正在崛起的碧桂园,以及将要崛起的恒大童世界。两大房地产巨头看中这里,本身就显现了它的价值。我们乘游船从北广场到观鸟亭,看鸿雁翩翩迎宾,众鸟飞翔,天鹅在镜头不能及处悠然戏水。人与自然的和谐,留在所有人的镜头里。


但是湿地又没有变。我们不能走进湿地深处,只能在外围停留。作为自然保护区,它分为核心区、缓冲区和实验区。只有在实验区,可以进入从事科学试验、参观考察、旅游以及驯化繁殖珍稀、濒危野生动植物。核心区我们是不能进入的,缓冲区也只有科研观测才可以。所以,我们不用担心湿地变得面目全非。


在这个处处人声的世界上,这一片大洼是一种多么难得的原始生态。人们越来越懂得保护它了,它也就变得越来越惹人喜爱了。每年,白鹤、灰鹤,天鹅、东方白鹳等上百种鸟类在此迁徙繁衍,让人们享受着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美妙。我们应该多为自己、为后代留下一点这样的地方,不能让我们的后代想看这些鸟儿的时候,只能在博物馆里看标本。



就想起十几年前,曾经在大洼捡回一只垂死的海鸟。儿子亲自抱着它去一家动物医院,给它拿药,一点点地喂下,然后看着它终于睁开了眼,蹒跚迈步,又从满屋蹀躞到轻展翅羽。正想应该把它再送回大洼去,不料,它却毫无预兆地死去了。儿子很伤心,在日记中写到:它应该是海边的生灵,就是死,也应该死在海滩上,就像蒙田应该死在床上,莫里哀应该死在舞台上,拜伦应该死在战场上,圣埃克苏佩里应该死在飞机上。


对自然、对动物的友善,其实就是人类对自己的友善。


那时候还不认识孟教授。如果认识,鸟儿或许不会死。孟德荣,沧州师范学院生命科学学院教授,爱鸟护鸟18年,建起了野生动物救护中心,千余只鸟儿经他之手重回蓝天。


他的足迹走遍湿地、海边和沧州周围的地方。因为这位“爱鸟教授”,沧州民间发现了受伤的鸟儿,都知道送到他的救护中心来。大天鹅、鸿雁、斑头雁、大鸨……每当有一只鸟得救,他就会像孩子般快乐无比。


还有王少华老师,这次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同行。头天晚上,他特意发了长长的微信,预祝湿地摄影游旗开得胜,圆满成功。说怕拉大部队的后腿,会努力尽快把身体恢复得棒棒的,早日奔赴南大港。他是个多么热爱湿地的人,曾与孟老师一起跑过多少回湿地,拍鸟,拍苇,拍大洼人。他那一组《水墨湿地》,与我对湿地的梦是那么契合。


还有采访过的大洼人,曾经扛着猎枪猎雁的人,如今成了湿地的忠实保卫者。当初的猎获,是湿地对贫困生活中的人类的拯救,而今的护佑,是人类对于湿地众生的感恩。


长枪短炮,旗袍袅袅,当大家在背景板上郑重签下自己的名字,表达的,是人们对湿地的热情和深情。


有这么多爱湿地的人,湿地会长长久久地与我们相伴。和谐相生,是最朴素也最终极的人与自然的相处之道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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